诗酒趁年华

LOFTER上的韶华流年（目录）

“白公子。”左叶左右转头看看两个打过哑谜就不再说话的人轻声开口道，“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

“你说。”白澍温和的笑笑，转头看着左叶问道。

“那个……有个朋友让我帮忙给你带话。”左叶拿起面前的茶杯虚虚的挡在自己和白澍之间开口道，“他说他要南下了，小晟嘉送到太医院去了，让你帮忙照看一下。”

白澍一时失态的碰倒了一旁的茶杯，定定神问道，“你的一个朋友？”

“嗯。”左叶点点头，小声的补充道“他也有一块玉牌，上面是一根羽毛。”

“那之前一直找不到他的行踪也是你做的？”白澍摆好刚刚被碰到的杯子，平静的问道。

“是的。”左叶见白澍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把茶杯放回了原处答道，看看白澍一副等你解释的表情便开始说起两人交集的始末。

 

当日焉栩嘉跟伊一准备离京南下时，恰好遇上了被焉太医遣下山游历的焉晟嘉，于是三人便结伴而行，兴许是两人都听闻对方已久的原因吧，相差近十岁的两个人真如他们名字显现的一般长兄幼弟相处甚欢。而自从有了焉晟嘉吵吵闹闹的在身边，焉栩嘉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所以后来焉栩嘉跟伊一说想陪焉晟嘉继续游历一番，伊一也便就放心的答应了，自行先回蜀山去了。

说到焉栩嘉和左叶的相逢却是那个两个乍一看甚是相似的玉牌的缘故了。

当时焉栩嘉带着焉晟嘉游历至南京城附近，因顾虑此处前朝旧臣甚多必须小心行事，便提前用玉牌联系了燃军暗部的人。接到指派去传信的人恰好碰上了左叶那边去燃军暗部取信的人，误认错了标识的取信人忙不迭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左叶，随后的一番查探正引出了两人的相识。

也许是年龄相仿、也许是有共同熟识的人、更可能是血缘天性，两人一见如故。以悲剧结尾的江阴八十一日是左叶心头解不开的怨念，在国难当头之时仍在党派纷争的南明遗老和拥兵自重的各路武将是焉栩嘉心中江南迅速沦陷的罪魁祸首。

两人相识后甚至省去了推心置腹的深谈便产生了莫名的默契——在江南境内有着地头蛇般势力的左叶和深知各种前朝内幕的焉栩嘉直接通过行动达成了对江南局势的共识，不仅合力在江南一带好生梳理了番可用之人，也顺带了断些当年江阴之役中的隐秘旧案。

待到1950年底，左叶由于秦家皇商之事需要北上，焉栩嘉由于西南东南战事意图南下，准备分道扬镳的两人才想起被忽视已久的焉晟嘉，于是找回自由自在在江南游历了小半年的焉晟嘉，问他想要何去何从。

听了两人各自的安排后，焉晟嘉拿出一张太医院招收学徒的榜文言明想跟着秦家的商队北上，去太医院转转，在焉栩嘉的不解和左叶的不疑中，焉晟嘉以时间紧迫为由催促着左叶帮忙做了个假身份文书，又故意寻了几个小有名气、与官家关系良好的郎中的荐书，赶在时间截止前去太医院报了名过了招考。

 

“所以说，晟嘉现在在京中，还在太医院？”白澍揉揉眉头有点无奈的确认道。

“是。”左叶点点头，带着点不知所以的心虚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白澍笑着摇摇头道，“只是这几个月焉家的人一直在找他，说是在一路南下在江南那边跟丢了人，谁成想他又自己跑回来了。”

左叶一愣，似乎有点明白当时焉栩嘉那句没由头的【灯下黑】到底在说什么了。

“那嘉嘉可有跟你说过他南下具体是去哪里了吗？”白澍轻描淡写的问着，眼睛却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左叶的神情。

“没有啊。”左叶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他没跟我说要去哪里。”

“是吗？”白澍抬手给左叶面前的茶杯添了点水，不经意的轻声说道。

“哦，谢谢。”左叶松开原本十指相扣放在自己面前的双手，虚扶了一下茶杯称谢，继续摇着头否认道，“他只是说他要南下，具体是去哪里也没说。”

“咳。”原本在旁翻看着传记却目睹了全程的靖佩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了。”拖着左叶站起身来后向白澍晃晃那本传记道，“多谢白公子了。”

“客气。”白澍也站起身来，送两人走到药柜前，“这两日我应该都在府上，有事的话随时传信即可。”

 

“呼，好紧张。”走进暗道的左叶长吁了口，“刚刚怎么觉得白公子莫名有点吓人呢？”

“你其实知道焉栩嘉去哪里了吧。”靖佩瑶路过被自己的话怔在原地的左叶，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瑶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左叶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靖佩瑶说道，

“我怎么想没什么关系，因为我真的不想知道。”靖佩瑶笑笑，看了左叶一会斟酌用词的问道，“之前我一直没问过，你跟焉栩嘉……很聊得来？”

“嗯，就是第一次见面时就有种【虽是初相见，却似旧相识】的感觉。”左叶也笑笑，避重就轻的答道，“算是比较投缘吧。”

只曾经远远见过焉栩嘉一面的靖佩瑶盘着手中的佛珠沉默了一会，又看了看两人刚刚走过的方向说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左叶咬咬嘴唇回应道，有点迟疑的站在原地没动作。

“虽然伯哥可能会不赞同你们的某些具体行为，但他一定不会反对你们要做的事。”靖佩瑶伸手拍拍左叶的肩膀道，“白公子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嗯。”左叶点点头，声音中轻松了不少，“那瑶哥我晚点再回，墨哥那里你自己解释？”

“去吧。”靖佩瑶把手串套回腕间拜拜手，看着左叶转身往回跑去。

 

一路尽量不惊扰任何人的回到自己房中，靖佩瑶轻轻走至床前，看着在自己床上合衣睡得端端正正的秦子墨，坐到床头摸摸他散在背后的头发低声说道，“我回来了，睡吧。”

秦子墨翻了个身，面朝着靖佩瑶睁开眼睛，伸手碰了碰他衣角上带的寒气，往床里面挪了挪说道，“上来吧，外面冷。”

靖佩瑶合衣翻身上床，不由自主向热源秦子墨那里靠了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瑶哥。”秦子墨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声无波澜的说道，“别再什么都不说的忽然消失了，再有一次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了。”

“不会的。”靖佩瑶侧身面向秦子墨说道，“我不会再消失了。”

“嗯。”秦子墨转睛看了靖佩瑶一眼，轻微的点点头，“很晚了，睡吧。”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靖佩瑶翻身躺了回去，两个人都以无比标准的睡姿安安稳稳的躺到了天明。

 

苏太医看着再次醒过来的韩沐伯，一边诊脉一边问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韩沐伯努力平顺着呼吸了几下道，“现在还有点心悸。”

“嗯，这次的药方是有点过猛。”苏太医点点头，看了一眼身后战战兢兢施药的太医说道，“心脉之损还是应以调养为主。”

“看来太医院今年的考核更要加紧了。”太医院院使见韩沐伯已经醒来，一头一尾坐在床前的苏太医和洪承畴又都不作声，只好自己开口替太医院挽尊道。

“院使大人，炼药之事可有进展？”洪承畴扫视了一遍低头不语的众人开口问道。

“属下无能。”太医院院使也低下头不再多言。

“好吧。”洪承畴叹了口气，“这几日辛苦众位了。”

得洪承畴如此反馈的太医院院使着实松了口气，眼见洪承畴点头后便带着一众太医鱼贯而出，逃离了负压中心。

“还请苏太医再辛苦一日。”洪承畴站起身来向苏太医施了个礼道，“老夫这就进宫去向太后请示。”

“洪大人客气。”苏太医起身回了个礼，“大人请便。”

“苏大人，这次又麻烦你了。”眼见洪承畴离开后，韩沐伯撑坐了起来说道。

“也就今天最后一天了。”苏太医坐会床头的位子，帮着韩沐伯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眼看三天之期就到了，洪大人这是不得不认了，明天把你好好的交还给白公子，老夫也就松了口气了。”

“苏大人说笑了。”韩沐伯也跟着笑笑道。

“这可不是说笑。”苏太医摇摇手道，“看护你这三日老夫起码减寿三年，技不如人，老夫认了。”看看低头不语的韩沐伯苏太医继续说道，“这三日你也不好过吧，我以为你会放弃。”

“的确不好过。”韩沐伯苦笑了一下，之前一直被白澍悉心调理着并未对自己身体状况有太大直观感受，而这两三日不仅不能按时服药，更要做一心想要一鸣惊人打破御医白家传说的其它太医们的试药人，身体上的切实的反应和感受才让韩沐伯清楚认识到自己的状况。

“的确不好过也不想放弃。”苏太医点点头，他自然是清楚从韩沐伯嘴中说出的【不好过】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你若一直有这般的求生欲，你现在的状况也不至于这么糟。”

“当时孟浪，有恃无恐。”韩沐伯点点头虚心接受道，“今后不会了，必当慎思慎行。”

“嗯。”苏太医虽然察觉到其中的言外之意却没多说，“你们，日后保重。”

“彼此彼此。”韩沐伯笑笑也没再多说。

 

例行每五日的上午到太医院报道的白澍一进门便碰到了正在被训话的一众新进的太医院学徒们，也没计较看自己等在一旁而讲得更起劲的院使，只是站在一旁细细打量着都穿的一模一样、身量也都差不多的那群十二三的小孩们，眼神在一个貌似很认真实则在放空的学徒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无差别的飘开。

等到训话散了场，上前跟院使打过招呼后，白澍便如同往日一般到了典籍库翻看些旧案卷。作为数代任职于太医院的世家，不仅在于他们可以接触到一般医者梦寐以求的珍料典籍，更在于他们知道在这些浩如烟海的典籍中如何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

“你长大了。”白澍看了一眼爬到了书架高处不易被发现的焉晟嘉，附身抽出放在书架最下层的一个书匣翻看着。

“你倒是一点都没变。”焉晟嘉盘腿坐在书架上，往下看着六年前自己还是孩童时见过一面的白澍说道。

“姑丈让你下山游历，可不是让你自己再撞回来。”白澍找好自己需要的资料拿在手里，抬头看着焉晟嘉说道，“你知道当年姑丈花了多少代价才脱离出去吗？”

“知道呀。”焉晟嘉单手托腮看着白澍道，“但我不会在这里困多久，太医院的学徒，学期三年，三年后进行考核，连续三年不通过者除名。”焉晟嘉停顿了一下晃晃手指说道，“所以，五年后我就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一定要来？”白澍也换了随意的姿势靠在书架上毫不刻意费力的抬头看向焉晟嘉问道。

“这些可不是哪里都有的。”焉晟嘉拍了拍放在自己膝盖上的资料。

“这些也不是医者所需要的。”白澍自然知道这些资料被放在不易被察觉地方的真正用意。“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来？江南之行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焉晟嘉的声音显而易见低落了下去，却依然强打着精神说道，“就是按照我下山前的计划去了些地方、拜访了些人。”

“下山前的计划，听起来不错。”白澍温和笑笑，“执行的顺利吗？”

“很顺利，没有失望落空，也没有节外生枝。”焉晟嘉低下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资料。

“焉栩嘉和左叶不算是意外吗？”白澍察觉到了【节外生枝】上不同寻常的语气。

“遇见他们，算是吧。”焉晟嘉点点头。

“然后呢？”白澍继续问道。

“然后，”焉晟嘉停顿了一下说道“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你来了。”白澍看着焉晟嘉默认的动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拿好自己所需的资料站直了身体说道，“保护好自己。”

 

中午过后便接到去洪府懿旨的白澍跟一众同僚告辞后，拎着自己随身的药箱登上了侯在太医院外接送洪承畴上下朝的马车。

“洪大人总是喜欢如此出乎意料的行事。”白澍上了马车，稍稍休整后对着一直闭目养神的洪承畴开口道。

“与白公子共事的话，”洪承畴缓缓睁眼看了白澍一眼后说道，“出乎你的意料，才能让我安心些。”

“得此评价，白某诚惶诚恐。”白澍微扬了嘴角说道。

“彼此彼此。”洪承畴也微微扬了一下嘴角说道，又回复了之前闭目养神的状态。

 

 

PS：更新！！！现在每周更新的微博视频算是团综恢复营业了吧……沐沐那个脊柱T恤太绝了，那怪只有他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画，原来是在憋大招😀

 

PPS：兰蔻活动中的沐沐真的好好看那，高领、半高领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有种惊艳时光温柔岁月的感觉，对，就是那种温柔、儒雅的感觉，哎呀呀，真的花痴停不下来了。

活动之余的沐沐是在南京逛了逛吗，感觉沐沐会很喜欢这种古都。去过南京两次，很喜欢在南京的景点景区里逛，索幸它们一般面积都比较大，由得楼主在里面一边闲逛一边漫想——感受到的永远比眼睛看到的多，也许这就是古都的魅力吧。

 

PPPS：特别喜欢兰蔻活动中的现场照片，繁花铺地、一路着锦，加油，韩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