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LOFTER上的韶华流年（目录）

各有心思的韩沐伯和秦奋各不作声的走在安全屋的走廊上，抵达韩沐伯房间时，秦奋依照惯例先行进入查看状况，跟在其后的韩沐伯进屋后便站在了吧台前。

“你今天上午离开了一段时间。”韩沐伯见秦奋已经完成了勘查工作便开口说道，“是案件调查有什么新进展吗？”

“相信我的消息不会比您得到的更多。”秦奋转过身面向韩沐伯说道。

“我这里也没什么更新的情况。”韩沐伯侧头在吧台处浏览一番，拎起一瓶矿泉水说道，“那你是去见了什么人？”

“纪局长和秦局长那边需要进一步调查配合。”秦奋看了一眼低头摆弄矿泉水瓶的韩沐伯说道。

“哦。”韩沐伯放下手中的瓶子，抬头问道，“那你呢，再回想一遍有什么新发现吗？”

秦奋抬头看了一眼韩沐伯，心中想问的问题很多，在跟卜凡一问一答的过程中也生出了好些后怕，而当下站在韩沐伯面前深吸了口气却只说出了。“没有，您有什么新发现吗？”

“相信我的敏锐程度和专业能力绝对无法跟你相提并论。”韩沐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书桌旁，避开了秦奋的直视。

“那有其他人为您提供什么敏锐而专业的意见吗？”秦奋跟着韩沐伯的动作转了半圈，看着他的侧影问道。

“你僭越了。”韩沐伯顿了一下，转头看着秦奋说道，“时间不早了，秦队长，晚安。”

“好的。”秦奋低头默默咬了一下口腔内侧，嘴角肌肉上提了一下说道，“韩先生，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的秦奋洗漱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看看时钟已经要指向2点了，只得起身，翻出箱底的安定数出自己常用的剂量放入了嘴里。

然而，对于无法入眠的人来说，安定提供的只能是梦魇中的浅眠，对于秦奋而言，这次的梦魇却是不同寻常的鲜活——白日跟卜凡的问答中，秦奋深有体会如果当时的狙击手是卜凡那一水平，自己当初估计早被射成筛子好几次了，更别提当时自己意图从后座出去的举动，一不当心，相当直接把韩沐伯也暴露在了枪口下……

当秦奋在一片血色的梦魇中惊醒时，发现也不过刚刚三点半。拍拍仍有些发木的脑袋，秦奋从被自己冷汗湿透的床上起身走向了浴室。

被冷水澡清醒过来的秦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在听到隔壁细微的说话声时顿了一下，轻轻走到相隔的墙壁前附耳听了片刻后，还是回到床边拖出了纪局长为自己准备的监听设备，拿出声音放大器贴在墙壁上努力辨听着。

“……本能的瞬间反应是怎么也伪装不了的……再者……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一个没听过的、刻意放低的男声说道。

“我接受。”过了片刻后，韩沐伯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秦奋努力辨认了那个男人轻笑后的话语无果后，只听得韩沐伯也轻笑了一下说道“那就生死有命了。”

秦奋听着安静了很久的隔壁，皱着眉头思忖着，却听到一声轻微的锁舌弹出的声音，立马奔到了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向外张望，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走廊。在门口静待了好一会后的秦奋只得缓缓转身、轻轻带上房门，也听见了锁舌延时的一声轻响。

 

上班期间的秦奋难得在跟韩沐伯坐在了同一间会议室中，听着相关于案件调查最新情况的汇报会议。听完了国安二队队长董岩磊的汇报后，国安的秦局长和自家刑警的纪局长仍是将头转向了执意坐在桌尾卜凡询问着他的意见。

“两个狙击手应该是师徒关系。”卜凡将找到的狙击手射击点的照片和现场照片分成两堆说道，“第一个开抢的是徒弟，年龄二十左右；第二个开抢的是师傅，年龄也不会超过三十五岁，有专业作战训练经验。”

“什么意思？”秦奋皱皱眉头问道，“你是说只有第二个人有专业作战训练经验？”

“是的，只有第二个人有自己的行事习惯，第一个人只不过是个模仿者罢了。”卜凡看了一眼秦奋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董岩磊将自己面前的照片也按照卜凡的分类方式分成了两堆，转转手中的笔问道。

“说明这个组织规模并不大，技术性核心人物可能就只有一个，年龄在四五十岁左右。”卜凡双手抱胸向后仰了仰说道。“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是一个服务于个人的小团体。”

“那技术性核心人物，四五十岁是怎么得出来？”董岩磊刻意忽视了后半句，迅速与靖佩瑶交换了个眼神后问道。

“你部队的实战教练多大？”卜凡看了一眼靖佩瑶后，冲董岩磊扬了下下巴问道。

“不一定啊，有大我五六岁的、也有大我十几岁的……”说到这里董岩磊也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般特种兵，服役年龄十八到二十二三岁；而实战的教官也没有超过三十五岁的。”卜凡提醒道。“这个团体的实力巅峰时期和活跃时期应该是十年前，之后应该是没有这个需求了，沉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最近一两年又准备有大行动，不过现在只能招募些一般人自己训练了。”

秦奋关顾了一圈在座的除了自己之外的七个人，韩沐伯低着头不见反应，纪局长和秦局长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靖佩瑶和董岩磊俱是神色严肃甚至有点愤恨，卜凡冷眼旁观着众人，而岳明辉带着同样观察的神色跟自己对视了一眼。

“咳。”秦奋出声打断了会议室中无声交流的氛围，“那董队长，当日为我提供车行路线建议的秘书身上有什么线索吗？”

“现场是我们一队出的，事发后我们第一时间派人去了那个秘书的住处。”岳明辉出声说道，“但是人已经离开了。”

“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秦奋皱了皱眉眉头问道。

“车站、机场和临近港口我们都有调查，至今没有消息。”董岩磊收拢好自己带来的资料，双手交叉压在资料夹上说道，“我估计，要么在本市有安全藏匿的地方，要么就是已经被灭口了。”

“嗯。”接收到秦局长眼神的纪局长出声道，“我们警局这边会着重留意一下近期的恶性案件。”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这次袭击不成功，还会不会有下次？”靖佩瑶转了一下手中的笔问道，“现在韩先生的安保工作有什么进一步的安排吗？”

“现在室内办公的安保程序不变。”看了一眼纪局长爱莫能助的表情后，秦局长开口道，“如果需要外出的话，请提前给我们打招呼，岳队长会配合安排人力加强戒备。”

“好。”靖佩瑶应声道，转头看向岳明辉点点头示意。

“好。董队长，谢谢你今天的调查情况更新。”韩沐伯抬头出声打断了会议室的沉寂，“纪局长、秦局长、岳队长之后进一步的工作还是拜托诸位了……”

“韩先生。”卜凡打断韩沐伯转向自己的动作道，“可以跟你私下聊一下吗，关于你最近可能需要注意的个人安保问题。”

“好的。”韩沐伯起身点点头，指了一下门口道，“我办公室。”

随着韩沐伯的动作，秦奋也迅速起身跟在两人身后走出了会议室，停在了大办公室里的最佳观察位置看着韩沐伯办公室玻璃幕墙后交流的两人。

“这个卜凡果然名不虚传。”岳明辉走到秦奋身边朝办公室方向望着说道。

“嗯？他什么来头。”秦奋侧了下头问道，虽然昨天秦奋也去查了一下卜凡的资料，但根据记录，卜凡18岁入伍、19岁便是特种中队的队长了、可惜20岁时就因为PTSD提前退役了。

“据说曾经是万众期待可以封神的种子选手。”岳明辉介绍道，“不过可惜因为自身原因提前退役了。”看了一眼秦奋稍显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你知道他们退役后必须每年向当地国安部门报告行踪的吧。”

“他现在还从事相关的工作吗？”秦奋打量了着卜凡的身形问道。

“根据他提供的证明，没有。”岳明辉笑笑说道，“他去读书了，经管类。”

“根据他提供的证明？”秦奋听到岳明辉的措辞也笑了，转头看着他说道，“一个退役三年、没有从事任何相关工作的人，却还能保持如此巅峰状态，那真的可以封神了。”

“也许。”岳明辉顿了一下，因为灵超的缘故他也曾特意留意过卜凡和木子洋的情况，所以有说感知的说道，“我们所看重的武力只是他擅长而已，而他真正的特长并不是这个。”

“他当日的行踪你们有调查过吗？”秦奋也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问道。

“当然。”岳明辉点点头，“不过那天若是他出手的话，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里说话吗？”

“若真是如此，他因为PTSD提前退役似乎有点不太成立吧。”秦奋眯了眯眼睛说道，半响没有得到回应，别扭头顺着岳明辉的眼神看到了站在韩沐伯办公室外另一个方向的靖佩瑶和董岩磊——靖佩瑶双手抱胸，目光灼灼的盯着室内；董岩磊一手叉腰一手搭在靖佩瑶肩上，也是目光不善的看着正在谈话的韩沐伯和卜凡。

 

“整个过程早上洋哥都跟你说了吧。”卜凡站在离门口不远处，侧对着众人口型几乎未动的说道。

“说了，我没意见。”韩沐伯双手交叉抵在下颌上，挡住了大部分的面部表情说道，“就按你们的计划进行就好。”

“嗯，那后续处理的人选你定了？”卜凡随意间变换了一下重心的位置。

“还在考虑。”韩沐伯难得迟疑了片刻说道，“我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他身上的伤够多了。”

“没关系，之后再考虑也不迟。”卜凡嘴角微翘的笑了一下，“说不定他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惊喜呢。”说罢转身道，“之后再见。”

“再见。”韩沐伯笑笑答应道，“祝我好运吧。”

 

“今天辛苦了。”晚上回到安全屋，两人走进电梯时韩沐伯才开始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几乎一天都没有机会说过一句话的秦奋有点抱歉的笑了一下说道“事情有点多。”

“没什么辛苦的。”秦奋按下楼层按钮向前目不斜视的说道，“我的工作也都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而已。”

“昨晚不好意思。”韩沐伯从电梯门的反光中看了一眼秦奋的表情后说道，“公务有点多，一直在忙。今天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晚些时候我敲那扇门叫你？”

“就像客房服务一样？”秦奋依然没有回头说道，“All atyour service, Sir.”说罢看着恰好打开的电梯门走了出去。

韩沐伯看着秦奋的动作，有点懊恼的唾弃了一下自己刚刚不经大脑的话。

 

秦奋回到自己的房间，行动中带着些没有来的不爽脱外套、解领带，拉开吧台的冰箱，看着自己好久没碰过的酒精类饮品，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一瓶啤酒。

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下咽，秦奋才冷静的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烦闷之源：

大概是从昨天一早韩沐伯房间内隐隐约约的对话声开始吧，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秦奋并没有上报；

昨天被卜凡问过话后，秦奋开始处于一种交织着后怕、自责和担忧的紧张情绪中；

而昨天晚上跟韩沐伯说不上友好的谈话算是在那种情绪有又加了一份不安；

直至今早清晨，韩沐伯房间中的对话声让他忍不住拿起了监听设备想要一探究竟，即使只听到些毫无意义的只言片语也让秦奋这一天都不敢直视韩沐伯……

想到这里秦奋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酒，开始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电梯里的口不择言，现在只能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两个房间之间的那扇门。

当看到那个锁芯转动了半圈时，秦奋立马放下手中的啤酒瓶站了起来，等到看见手柄也转了半圈时，秦奋也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门前。

“你应该知道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脱了外套、衬衫马甲着装的韩沐伯有点疲惫的斜靠着在门边的墙上说道，看着秦奋点头的动作韩沐伯继续说道，“对不起，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太多需要考虑、需要慎重抉择的事……所以，我刚刚就……”

“不，是我的问题。”秦奋急忙打断道。“我刚刚……我只是……”

“我需要你的帮助。”韩沐伯打断了秦奋的意图解释，抬手揉揉眉头说道，“我现在已经有四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过，我昨晚尝试了各种方法也无法入睡，今天一天的工作也让我筋疲力尽了，但是我还是睡不着……但是我明天有个很重要的讨论会……我觉得在这样我可能会撑不住……”

“没关系，有我在。”秦奋上前一步，伸手环住韩沐伯说道，“有我在，不用担心。”

秦奋在韩沐伯身边也难得的睡了一个无梦之觉，高质量的睡眠让他在早于惯常起床时间时便醒来了。撑起头看了一会韩沐伯眼下已经变淡消失的黑眼圈，秦奋才心满意足的轻轻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开始惯常的晨练和洗漱。

 

“伯哥，刚刚超赞。”跟着韩沐伯从会议室出来的靖佩瑶掩饰不住兴奋之情的说道，“这个演讲加辩论实在太精彩了。”

“大概我昨晚休息的比较好吧。”韩沐伯轻轻笑笑，把手中的讲演资料交给靖佩瑶道，“今天只是第一步，他们毫无防备而已。这份资料并不完善，有几个地方我标出来了，你后续完善一下，那很可能是他们下一次会议会抓住不放的点。”

“好的。”靖佩瑶结果资料，大致确认了一下内容后收了起来，“下周你的行程有什么变动吗，刚刚秘书处的人跟我来确认原定下周经济沙龙的行程时间。”

“怎么，有什么其它安排吗？”韩沐伯一边走着一边问道，“这个沙龙的行程不是半个月前就确认了吗？”

“是的。”靖佩瑶点点头说道，“可是鉴于最近你安全问题的考虑，我个人建议你取消这个行程。”

“可是这个沙龙的通知也早就发放了，现在取消行程的话恐怕会带来不好的公众影响吧。”紧跟在韩沐伯另一侧身后新上任的助理文秘开口说道。

韩沐伯看了一眼眼中闪着【我要上位】的文秘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身后的秦奋问道“秦队长，你怎么看？”

“我赞同靖先生的建议。”秦奋想了一下开口道，“您现在的人身安全威胁尚未完全解除，这种既定行程的活动危险系数太高。”

“这不正是你工作的职责吗？”文秘不甘示弱的冲秦奋开口道。

“我的工作职责是确保韩先生的人身安全。”秦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沙龙的行程不变，佩瑶你让秘书处跟主办方确定时间就好。”韩沐伯出声说道。

“那我现在跟岳队长协调当天的安保工作。”秦奋泰然接受的说道。

 

PS：赶在五一放假之前来一更，我五一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盯着 @曾是惊鸿照影来 更文了，我不要看你的脑洞图，我要看文！！！气的我都不想说话了😂😂😂

PPS：不过还是有一句怎么也不能省略的，韩沐伯，加油💪💪💪